“你吃错药了?”左云如同见了鬼一般,杏眼诧异地看着铜镜里的他。
虽然只有模模糊糊的男子镜像,但仍能从轮廓中看出他的不凡英气。
左云很快想起,她在凌雪生辰宴她在荡秋千时,王府上有两个丫鬟瞥着她偷笑。
窃窃私语说,方才给世子爷倒茶,听到他说若是对云姑娘有意,便是与犬狗无异!
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笑着,左云只是听到了,并未往心里去。
如今听到萧遮年提起狗侣,她眼神更加奇怪了。
“你……宁愿当条……”
“狗狗多好,又忠心又能干,有些还长得威风凛凛。”萧遮年修长的手轻轻捏着她的发丝做出盘起的动作,“做犬狗没什么不好的,你说呢?”
他墨黑的凤眸中星光点点,含着某种别样的情绪。
左云只稍稍看了一眼便匆匆别开目光,
“我听不懂,世子愿意做狗,那便如此吧。”左云冷冷地道。
如同一盆冷水浇洒在滚烫的热油锅上,热锅表面上冒起的烟化成他心中一阵阵的酸。
“你笑什么?”左云瞥见他被刺了之后反而笑得更明朗。
“见到你就高兴。”
萧遮年用簪子细细地一圈圈环绕头发,很快她后脑勺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垂髫,每一根发丝都是那么柔软,在他的轻轻拂弄下垂到腰间。
簪子绕出的发丝微卷,十分有韵味。
“万夫人手段阴险,与其他几人狼狈为奸,红杏只是一个简单的警告罢了。”萧遮年挑出海棠玉步簪花插在发髻之中,绿色的玉簪衬得娇嫩脸蛋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。
“你?会杀人?”左云问出来的瞬间,想给自己一拳,他混迹沙场,用小将军的身份取得西域奸臣头颅,自然杀人无数。
“别怕,云儿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萧遮年的手按住她的肩膀,大手之下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“谁挡在你前面,我就替你杀了谁,可好?”
左云心中只觉一股惊悚,忽然明白了为何他能在一边月下约会上官婉,一边在自己耳边诉说情意。
银玉曾经在坊间戏文书中看到这么一句——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这句话尤其适合男人。
萧遮年如同一个猎人,物色着他感兴趣的猎物,如果猎物倒贴上门,他会看都不看一眼,甚至表现厌恶,但若那个猎物对他不感兴趣,他便有了征服欲。
如同她一般。
上官婉才是他心中从始至终的白月光。
那晚月色迷人,左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看向上官婉的温柔笑意,而他在面对自己时,却如同束缚牢笼已久的猛兽,好几次想生吞活剥了她。
“垂髫很好看,世子的手法越发精进,不去给世家小姐们试试真是可惜。”
“只是,红杏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,多谢世子多次相救,这恩情我如何也难报完,但我心中定不会忘记。”
左云一件一件事挑明清楚,分明是要同他划清界限。
“今日天色甚好,云儿可出去走走,身后会有向北保护你。”萧遮年爱惜地再次抚摸了一次她的秀发,“云儿替我包扎伤口,也算救了我一命,本世子做事一一分明,回头送你一份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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