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少女太后,看上了当朝太傅。

前一日,他言辞恳切地劝谏我,要我让权给当今幼帝。

第二天,我迫他上榻,让他成了我的入幕之宾。

他眼圈通红:「臣铸成大错,唯愿一死,以正视听。」

后来,他低哑着嗓音哄我:「乖,给我看看你的尾巴。」

1

芙蓉帐暖,春宵一刻。

宋衍之跪在床榻边,身着单薄的里衣,素来一丝不苟的鬓发有些凌乱。

我笑着问他:「哀家每十日宣你来宫里一次,如何?」

他垂头不看我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:「不妥。」

我耐着性子:「那哀家每十日去你府上寻你,如何?」

「不妥。」

我有些气恼,披着轻纱下榻,嫩生生的脚踩在毛茸茸的兽皮上,走到他面前。

他似是被灼伤般,头垂得更低了。

我心里嗤笑,已经赤诚相见了,还想着非礼勿视呢?

老古板。

我捏起他的下颌,丹蔻衬得他越发面如冠玉。

「这不妥,那不妥,方才在哀家的榻上,你不快活吗?」

他眼眶通红,一身傲骨:「娘娘分明知晓,这并非微臣所愿。」

是是是,是我下的药。

但是睡觉这件事,不该水到渠成么?

有了第一次,就该有第二次。

「太傅是想让哀家向天下人告罪,承认自己迷惑朝廷命官,祸乱宫闱吗?」

「微臣不敢。微臣已经铸成大错,唯愿一死,以正视听。还望娘娘早日让权给陛下,微臣拜谢。」

若不是我死死扼住他的下颌,估计他此时已经向我磕头了。

真是大靖的好臣子,死到临头还在求我让权。

我寻思着,我也没迫害当今圣上,为何传到前朝就成了干政的祸国妖姬?

「太傅应该知道,如今朝堂之上,摄政王权势滔天,左相虎视眈眈,可用之人寥寥无几。你若是死了,哀家从哪寻人做新的太傅?」

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、脖颈一路向下,直至停在他白玉一般的胸膛上。

「外面都说哀家是毒妇,就算如今我答应了你,等你死了,哀家怎么做,还轮得到你一个死人指指点点吗?」

「你就不怕,这箫家的江山被哀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吗?」

这世上,只要是人,就有软肋。

拿捏了这些,也就掌控了人心。

他似是十分气愤,苍白的俊脸都泛起了红晕,可是半天都没能说出辱骂我的话。

前朝那些臣子骂我的话是一点没学到。

连最轻的「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」都没能说出口。

我叹息,当真是一个如菩提一般纯净的人啊。

我心疼地看了看他下颌处的指甲印,哄他:「哀家承诺,绝不迫害当今圣上,也绝不祸乱朝纲,可好?」

见他态度有所松动,我心情甚好。

于是,我得寸进尺:「那哀家宣你入宫,你不能寻咎推拒。」

随后,我心虚地瞅瞅地上的一团破布,实在是太激动了,没控制住力道:

「木香,给宋大人取一套衣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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