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5 节 反杀渣爹

父亲不喜欢我，每次见我就骂我孽障，但他很爱母亲。

母亲死后，他曾发誓不再续弦，十年后他却娶了曾经的青梅。

所有人都忘了这座府邸真正姓什么，但我还记得。

一个赘婿岂能抢走属于我和母亲的一切？

1

五岁那年的一个冬日。

「小姐，您还是回去吧，被老爷看到又要骂您。」

徐妈妈硬拉着我往后院走，过月洞门时我紧紧攥住旁边垂下的花蔓。

她使劲扯我，我用力拽花蔓，手心被划得火辣辣的疼，我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
父亲最讨厌看到我哭了。

我颤着声音恳求：「徐妈妈，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了，我就看一眼，看一眼就跟您回去。」

「老爷不待见您，您就别连累我跟着挨骂了。」

徐妈妈见拉不走我想要抱走我，这时，月洞门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。

「婉婉，今天有没有想爹爹？」

「想，特别想，因为想爹爹，婉婉都吃不下饭了。」

徐妈妈变了脸色，丢下我一溜烟跑了。

我探出脑袋，父亲正抱着四岁的庶妹，从管家捧着的盒子中取出一块糕点给她。

「你想的不是我，是我带的桂花糕吧。」

我耸耸鼻子嗅了嗅，咽了一口唾沫，甜甜的香香的，一定很好吃。

等父亲到跟前时，我规规矩矩行了一礼，「父亲。」

他似乎没有听到，脚步没停，庶妹扭头看着我，炫耀地晃了晃手中的桂花糕，突然「哇」一声地哭了出来。

父亲急忙哄她：「婉婉，怎么了？」

「她瞪我，她想要我的桂花糕。」

父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，这才注意到我。

「你这孽障，竟敢肖想婉婉的东西。」

还不等我辩解，父亲抬脚就要踹过来，一个人冲过来把我护在了怀里。

而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她的后背，让我俩摔在了地上。

她没顾上自己，扶起我，轻声询问：「子宁，有没有摔疼？」

我摇摇头，偷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父亲，庶妹看到华姨护我，哭得更凶了。

「你没看到婉婉正在哭吗？她才是你女儿。」

华姨把我拉到身后，平时温温柔柔的声音冷了几分，「老爷，子宁也是您女儿，您怎么能踹她？」

「我没她这样的孽障女儿，婉婉才四岁，她抢婉婉的东西。」

「老爷，子宁也才五岁，你这样苛待她，姐姐泉下有知，定会怪你。」

「都是她害死了她母亲，当年死的怎么不是她？」

父亲撂下这句话，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我，抱着仍哭得一抽一抽的庶妹走了。

我攥紧衣角，之前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。

「华姨，我不出生就好了，母亲不会死，父亲也不会恨我。」

2

母亲生我时大出血，父亲让产婆保母亲，而母亲固执地保下了我。

母亲死后，父亲视我如仇人。

府上都说父亲对母亲情深似海，要不然不会放着少爷不当来姜府做赘婿。

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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