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管怎么说，这句话也算给威廉找了个台阶下，现在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，谁对谁都有所防备着，不过表面还一片平和罢了。
威廉不做声，来到医药架旁，调配着许致远要用的药水。
“跟威廉前辈比起来，我实在不能算是医术好，不过就是难得你们愿意给机会给我，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论医术和医德，整个医疗界还有谁比的上威廉前辈。”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凯琳终于开口，表面像是赞扬人的话，听起来却有些阴阳怪气的。
威廉手上动作顿了顿，还是没有理会，继续调配药剂。
乔小橙回头看了眼凯琳，浅浅一笑，表示认同，随即转头看着许致远，拿起旁边的毛巾帮他擦拭着脸上些许的灰尘。
凯琳走到威廉旁边，迅速扫视了一下威廉正在调配的药方，不过就是一些维持生命所需的普通药水，勾唇，自嘲般一笑，谨慎如威廉，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调配主要药剂。
浅淡而笑，开口说道：“威廉前辈在调药呢，我也想学学，都说你在配药方面最是准狠，常常出现旁人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尽管什么都没有，威廉却毫不客气将药方遮了起来，目光不善看着凯琳，“这样不好吧，毕竟我没有教你的义务。”
现在这个社会，一般什么病症配什么药，都是非常透明的事情，但是也还是各人手法不同，威廉不让同行看自己配药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。
凯琳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，就好像预想得到他会这么做，依然浅浅笑着，“我理解威廉医生，你才学出众，不想自己的经验落进别人口袋也是人之常情，但是现代网络那么发达，真要查点什么出来，只要肯下功夫也不是不可能的，所以你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“你说我这样说对不对？”看着威廉脸色不好，凯琳又加了一句，明明脸上带着笑，眼角眉梢却全是厉色。
“如果我说不对呢！毕竟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，凭什么让别人知道，没人知道，网络再发达，只要没人传出去，也没有源头可寻，秘密还是秘密。”威廉毫不客气地反击道。
“那也未必，威廉先生又不是不知道，任何一个病症，都是会发生变化的，如果你一直只固守一个问题，是跟不上脚步的，何况一个秘密，秘密久了或者早已变味了也不可知。”凯琳伸手拿起威廉面前的一只笔，把玩在手上，清浅地笑着。
“你这是在置疑我？”威廉浓眉一拧，将手上的塑料药瓶扔在了一旁。
“怎么了？”感觉到不对劲的乔小橙回头望过去，看见一脸怒意的威廉，她赶紧问凯琳，“凯琳医生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没事，乔小姐，我是在跟威廉前辈讨论学术上的问题，激烈了点，打扰你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凯琳依然笑意不改，谈笑自若。
“威廉前辈，要不我们到外面去谈谈，不要影响许伯伯休息？”
“那倒不用，你们就在这里聊也没事的，反正爸爸也听不见。”乔小橙抿了抿唇，声音很轻地说道，带着几分伤愁。
说着抬手又替许致远擦拭着脖颈。
凯琳眼底闪过一缕不忍，也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，看向威廉的目光彻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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