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顿时瘫坐在地上,她面色吓的煞白,磕着头求饶:“小人一时鬼迷心窍…那是…是一些雪燃花的花瓣磨成的粉。

那是一种会让人觉得被烧伤的粉,虽说不伤丝毫皮肉,却会让人觉得疼痛难忍。由于无色无味,所以难以察觉。

而中毒者…

常常会由于无法忍受日渐加剧的疼痛,精神崩溃,甚至于寻死。

见凤烛不为所动,女子哆嗦着摸索了片刻,递来一只小小的瓷瓶。

一旁的黑衣男子接过瓷瓶,打开后,倒出黑色的丸药,丢入嘴中一枚,随后点了点头:“回大人,药没有问题。

凤烛取过那只瓷瓶,拂袖离去,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,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。

“黑鹫,剥了她的皮。

……

离霜的脸疼了约莫有一整日,快入夜时,有人送来了药,那人没有多说一句话,放下药就走了,月色昏暗,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面貌。

不过倒也奇怪,服了药之后,她脸上那种宛如灼烧一般的疼痛就立刻消失了。

离霜拿起那只小小的瓷瓶,仔细端详着:“好生奇怪,我脸上肌肤明明疼痛异常,但明明没有受一点伤,这个药也很神奇,一服下就见效了。

追鸩迟疑了片刻,开口道:“回师姐,我觉得,你应该是不慎沾染了雪燃花的粉末。

一旁的灵樱停下手中的活,疑惑问道:“什么是雪燃花啊?

追鸩思忖着,轻声道:“是一种生长在雪国雪境内的花,沾染一点点,都会觉得皮肤宛如被火灼伤一般疼痛,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,会越发疼痛,但是…

这些症状倒是和自己表现的很相似,离霜眯了眯眼:“但是什么?你说便是。

追鸩轻蹙眉:“这种花,由于枝叶花瓣通体白,所以很难寻到,一般只有善行雪地的种族方可寻到,而是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。

这倒有些奇怪了,莫不是白天那只白狐?可是她并没有理由害自己。

正当离霜思忖着,忽然有人敲起了院门,灵樱连忙跑出去,约莫半柱香的时间,她抱着一张雪白的狐皮回来了。

还未等离霜开口,灵樱就挠着头一副迷茫的模样:“刚刚那个人好生奇怪。

离霜朱唇轻启:“这是…

追鸩不紧不慢地回答:“属下觉得是白狐的皮。

白狐向来是被剁尾后贩卖,这样一整张皮被剥下,未免过于奇怪。

是何人这么大方?

灵樱将狐皮放到离霜的面前,扁了扁嘴:“刚刚那个人说,霜儿你很合他们主子的眼缘,所以送一点点见面礼。

无功不受禄的道理离霜并非不懂,更何况是如此珍贵的白狐皮,想来那人口中的主子亦不是个寻常人,离霜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柔软的皮毛,随口问道:“你可看清他的相貌了?

灵樱挠了挠头,她脱口而出的话语着实惊了离霜一身汗,只见她伸手指了指眉心:“那人看上去十分严肃,方脸,皮肤有些黑,哦哦…他的眉心有一道和霜儿大人很相似的红印,不过他那道红印比大人的浅许多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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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印?想来是凤至国的人…

追鸩抬眸,他扫一眼离霜,看着像是想到了什么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因为不是凤至王室直系的血亲,所以眉心标志性的红印会浅许多吧。我受元陌大人之令,所以私下调查了解了一些凤至国的事情。

离霜轻叹一口气,语气无奈;“没错,正是如此。

凤至国的人,自己还没有开始去寻他们,他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…

这样也罢,凤至国的人行事向来神秘,倒也省得她费心去找了,毕竟她此次来雪国,有一方面便是出于想要调查母亲的死因。

在她幼时,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奔波逃命,父亲虽刻意隐瞒母亲的死因,但她不蠢笨,即使用脚趾想,也不可能将母亲的死亡跟凤至的人完全划清关系。

这样对她多加隐瞒,离霜并没有心生怨恨,她知晓父亲的良苦用心,不过是为了护她周全,但当一个人痛失所爱之后,这样心如死灰般活着,还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。

当父亲觉得可以不必再庇佑她时,可以那么心安理得服毒而去时,心中的快乐必然是大于痛苦的吧。

她知晓这些的。

离霜轻轻将耳旁散落的发拨过去,嘴角微弯:“去,寻个好点的裁缝,用这白狐皮给元陌做个袍子,他定然会喜欢的。

她忽而笑了,眼眸中一晃而过的复杂思绪,在一片氤氲浮光中似要湮灭,忽而变得更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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