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哭了许久,眼看已经到了晌午,离霜忽而觉得有些饿了,百无聊赖地去一旁的小林摘了些野果,洗净后用一旁茶铺中的瓷碗盛着,边吃边观望着。

望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野果,少女忽而不哭了,她弓着腰,悄咪咪走到离霜的身旁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…抓走了几枚果子。

离霜瞬间不高兴了。

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被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打断了,那少女一边大口嚼着野果,一边一副理所应当地辩解着:“你若要…抓我回去,起码不能让我在半路上饿死吧,本公主…本公主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,要不是你们凤至国上门提亲,我会这么潦倒吗…”

听她这么一番说辞,离霜提起了兴趣,跟那少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过了起来,大致清楚了整个事件。

少女本来是灵狐一族养尊处优的公主,本来生活无忧无虑,后续凤至国上门提亲,对方是凤至国的王爷,一个年纪相当大的老头,比她爹年纪还大,她为了躲避亲事,任性出逃。

离霜瞥一眼那少女脚旁的雪白狐尾,看似有些发牢骚似的嘟囔起来:“你这公主,灵力倒是弱的可以…”

少女抓起一枚青绿的野果,随手丢入口中,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些许满不在乎:“哼,我们灵狐一族的女性,血统越纯正的,孕育的男性后代更强大,你们凤至国不正是看重这一点,才前来提亲的么?”

孕育的后代会更强大,这些倒是她不知晓的…

少女忽而俏皮的一笑,伸出手指点了点离霜眉心的那一抹红:“话说你们凤至人员惨淡到这番境界了,连抓捕逃犯都派遣直系血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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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至国的血脉是否纯正,直接反映到了眉心的一抹红,唯有王室直系的血统才能展现出这般干净的朱红。

离霜抬眸,浅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,她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并非是被派来抓你的,我是…南夜国的…”

“南夜国?”

还未等离霜话说完,少女嘟囔着,望向那桌上的银色的面具,她纤细的手指叩了叩桌面,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,欣喜地笑了起来:“你该不会是南夜国的离霜将军吧!那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…我知晓你的,我之前一直幻想,若你是个男子,我非要父王替我向你求亲不可。”

话音未落,离霜愣住了,她朱唇轻启,像是思忖着什么一般,那少女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,她澄澈眸子中折射着好奇,语气急迫了起来:“只是我不懂,你们凤至国的人,怎么会甘心为除自己族人之外的人卖命呢?”

卖命?这个词,用的倒也不为过,她确实是心甘情愿为南夜国卖了好几年的命。战场上她和将士一起厮杀,落下的伤不尽其数,在数不清的夜里,她一人独自在扎好的营帐中,忍着入骨的痛。

好在流淌着凤至一族的血液,使得她的伤口比寻常人愈合的更快,然而疼痛确实真切的,没有人可以替她承受的。

她这么甘心卖命,究竟是为何呢?

这一切并非是没有原因的。

母亲当年去世之后,父亲携年幼的她开始了逃亡,好在父亲精通兵法,最终被当年南夜的老国君重用,中断了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
她感激南夜国的收留,然而父亲的突然离去,又让她觉得南夜已经不是合适的寄身之所。

她现今只想查清母亲当年死亡的原因,父亲多年来对此三缄其口,但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,杀害母亲的人,正是引发这一切痛苦的源头。

离霜轻轻叹了一口气,她摇头:“我…我现今已经算不上为南夜国卖命了。”

少女腾出一只手臂,支起半个脑袋,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,她歪着头打量着离霜:“为何呢?可是他们亏待你了?”

或许正是这人涉世未深,问的问题才这么一针见血吧。

明里,南夜国对她不曾亏待半分,无论是俸禄赏赐,均是上等。但是,暗里自从王上下令去攻打飞沙国之后,一切都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先是她主将之位被剔除,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将领。后来只要她在王上面前提起攻打飞沙国一事,王上都会刻意避开不提,以至于严重到不再面见她。

多年的浴血卖命,敌不过飞翠国献来美人的温言软语。

她承认她是有不服气过,只是后来她不争了。

离霜嘴角微微上扬,她伸手拿起一只光洁透白的瓷制茶杯,开始细细打量,远观望去,斯人美如画卷。

“我乏了,亏待不亏待,亦不重要了。”

那少女开始了思忖,离霜笑出了声:“哈哈,来说说你吧,出身尊贵的灵狐一族的公主,怎么就沦落此地卖茶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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